第54章 什么又要开始游戏了（第2页）

    林小跳借着这股力道后退两步，撞在条凳上，却顺势抄起条凳腿，摆出个耍棍的架势：&0t;祖宗说的对，现在的小年轻，追人都不走心，净整些歪门邪道！&0t;
    霍无赖在她耳边笑出鬼气：&0t;这波你赢了！&0t;
    &0t;咳。&0t;
    戏场角落传来轻咳。
    秦慕云不知何时立在后台门帘后，青衫上的云纹在阴影里泛着冷光。
    他手里捏着个茶盏，盏中茶水纹丝不动，倒映着他半张脸——左脸是戏班班主的温和，右脸却浮着层青灰，像被水泡烂的纸人。
    &0t;小跳姑娘好身手。&0t;他举了举茶盏，&0t;倒让我想起从前有个朋友，也爱用这种混不吝的法子拆招。&0t;他目光扫过林小跳腰间的铃铛，&0t;只是不知，这位朋友可还在？&0t;
    霍无赖的铃铛突然炸响，震得林小跳耳朵疼。
    鬼魂的声音虚：&0t;这老小子这股子阴尸味我好像好像在哪个乱葬岗见过？&0t;
    林小跳没答话。
    她盯着秦慕云的茶盏——茶水表面浮着层油花，可油花的形状，竟和方才戏子们走的圆一模一样。
    后窗传来极轻的&0t;咔&0t;声。
    陆九霄贴着窗纸的影子晃了晃，缩了回去。
    他手里的碎布又多了半块，是从方才断腿戏子脖颈处撕的——那底下纹着朱砂符文，和秦太师府暗卫腰牌上的，分毫不差。
    他摸出匕刮了点符灰，收进瓷瓶时，听见戏场里传来花无缺的轻笑：&0t;姐姐当真要拒人于千里之外？&0t;
    &0t;要拒，而且拒得远远的！&0t;林小跳挥着条凳腿转圈，&0t;再靠前我就喊人了啊——&0t;
    &0t;喊吧。&0t;花无缺突然笑出声，声音像碎玻璃刮过瓷片，&0t;这戏场里的人，可都听我的。&0t;
    阴风吹得羊角灯剧烈摇晃，灯影在戏台上扭成无数只手。
    扮演宁采臣的戏子突然直起身子，黑甲刺破掌心，血珠滴在青砖上，正好落进那个歪歪扭扭的圆里。
    所有戏子同时抬头，眼白里爬满血丝，喉咙里出嘶哑的嗬嗬声。
    花无缺的手再次伸来，这次不再是温凉，而是冷得像块冰。
    林小跳条凳腿刚要砸下，却见周围布景突然扭曲——后台的幕布变成了血红色，戏场柱子上的缠枝牡丹开出了尖刺，连青砖缝里都渗出黑血，漫过她的鞋尖。
    &0t;小跳姐姐，跟我走。&0t;花无缺的声音里混着无数人说话，&0t;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。&0t;
    林小跳咬着牙挣扎，眼角余光瞥见秦慕云。
    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圆心位置，青衫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    茶盏里的茶水终于泛起涟漪，倒映出的却不是他的脸——而是张青面獠牙的鬼面，额间竖着只猩红的眼。
    &0t;想走？&0t;那鬼面咧开嘴，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，&0t;晚了。&0t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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