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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锦衣卫65(第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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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不止。"沈墨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,展开后是一片干枯的茶叶,"箱底还有这个,上好的武夷岩茶,今年贡品,寻常官员根本分不到。"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。案子牵扯的范围,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。
    次日清晨,沈墨刚用过早膳,衙役就来报说有个小孩送来一封信。拆开一看,只有寥寥数字:"螺纹向南,命如悬丝。"
    沈墨盯着这八个字,手中的茶杯"啪"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他想起那些铅弹上的螺纹——全部是左旋,而葡人工坊标准的铅弹应该是右旋。
    有人特意定制了这批铅弹。而能命令葡人工坊改变制式的,绝非普通官员。
    "徐伯,"沈墨的声音异常冷静,"去查查最近半年,有哪些京官来过广州,特别是与兵部有关的。"
    徐驼子刚要出门,沈墨又叫住他:"等等,先去趟铁匠铺,找一个叫老赵的铁匠,他曾在葡人工坊做过帮工。"
    "大人怀疑"
    "我怀疑我们手上的铅弹,根本不是走私货。"沈墨的目光落在案几上那七枚铅弹上,"而是有人特意为这次谋杀准备的。"
    午后,沈墨正在翻阅近年来的火器走私案卷,徐驼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:"大人,不好了!老赵老赵死了!"
    沈墨猛地站起:"什么时候?"
    "就在半个时辰前,说是失足跌入熔炉"徐驼子的声音抖,"但我打听过了,老赵昨天还跟人说过,有官爷找他问过螺纹铅弹的事"
    沈墨的手紧紧攥住案卷,纸张在他手中皱成一团。线索正在一个个消失,就像雪地上的脚印,正在被新雪覆盖。
    "螺纹向南"沈墨突然想起什么,快步走到案几前,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那些铅弹。在螺纹的凹槽中,他现了极细微的刻痕——那是一个小小的"3"字。
    "3"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广州官场中,只有一个人会在物品上标记"3"字——兵部侍郎曾3省,去年冬曾以巡视海防为名来过广州。
    而更令沈墨心惊的是,曾3省的妻弟,正是现任广州市舶司提举,掌管着所有对外贸易
    3兵部急递1ooo字
    五更梆子刚敲过四下,沈墨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他披衣起身,指尖下意识摸向枕下的短刀。
    "大人,兵部急递!"徐驼子的声音在门外颤。
    沈墨拉开门闩,一阵裹着雪粒的寒风扑面而来。徐驼子双手捧着一份火漆封缄的文书,脸色比死人还白。
    "送信的驿卒呢?"
    "走走了。"徐驼子咽了口唾沫,"说是要赶在天亮前回驿站复命。"
    沈墨接过文书,火漆上的兵部印信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。他眉头一皱——这印色不对,兵部加急文书向来用朱砂调印,鲜亮如血。而眼前这印色暗沉如凝血,更像是
    "陈年血迹。"沈墨轻声道,指甲小心地挑开火漆。里面没有公文,只有半张泛黄的舆图残片。
    当图纸在案几上展开时,沈墨的瞳孔骤然紧缩。这竟是《坤舆万国全图》的南洋部分,但与他见过的利玛窦版本截然不同——海岸线更为精细,岛屿标注用的是二十年前的旧称,最触目惊心的是三条用朱砂勾勒的航线,如同三道血痕,终点都在满剌加(马六甲)。
    "这图"沈墨的指尖微微抖,"在利玛窦献图前三十年就被列为禁物,连司礼监都未必存有全本。"
    徐驼子倒吸一口凉气:"难道是嘉靖年间那批"
    沈墨没有回答,他翻过残图,背面一行褪色小楷映入眼帘:
    "火龙出水日,白莲照天时"
    九个字如九根钢针,同时扎进沈墨的太阳穴。嘉靖三十五年,白莲教起义席卷东南,朝廷镇压后销毁了所有与之相关的文书图册。而这句谶语,正是当年白莲教起事的暗号。
    窗外突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。三急一缓,节奏怪异。沈墨猛地站起,烛火在他眼中剧烈跳动——这不是寻常更点,而是锦衣卫示警的暗号!
    "徐伯,去后门看看。"
    徐驼子刚离开,沈墨就迅将残图凑近烛火。在图纸边缘,他现几个几乎不可见的小字:"丙午年腊月,香山澳译"。香山澳正是澳门旧称,而丙午年正是嘉靖二十五年!
    一个可怕的联想在沈墨脑中成形:螺纹铅弹、禁图残片、白莲谶语这些看似无关的线索,实则环环相扣。嘉靖年间,葡人初至澳门,与沿海豪强暗中交易,其中不乏白莲教余孽。而如今
    "大人!"徐驼子跌跌撞撞冲进来,裤脚沾满泥雪,"驿卒那驿卒的尸体在护城河捞起来了!说是醉酒坠河,可"
    "可什么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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